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同樣，高校自主招生的不一定是優化改革程序，也可能只是掐尖游戲。近段時間以來，高校自主招生的新聞特別熱，就在大家熱議了北大校長推薦制、川大破格錄取“奇偏怪才”之后，12月16日《中國青年報》消息說，復旦大學稱希望自主選拔學生能免于高考。因為“雖然通過自主選拔預錄取學生的平均高考成績要低于通過高考被錄取的學生的平均高考成績，但他們在大學學習期間的平均成績要顯著高于高考學生”。

自主招生的好處不須多說，聽起來就像“牙好胃口就好”般通俗易懂。但其實也正如“牙好”和“胃口就好”并無什么邏輯關聯一樣，自主招生的實踐價值，已經出現了跑偏的趨勢。眼下我們的高校自主招生，不管各自花活兒多靚，對奇才、偏才、怪才多么褒賞，大家的“保留曲目”基本都是相同的：即“綜合素質優秀，德智體全面發展，學習成績高中三年排名均在年級前N”等還是大家的最愛。掐尖的真面目是注定的，區別的只是“紅蓋頭”揭開的方式和時間有別而已。

就如君子愛財一樣，我以為公眾對北大等高校掐尖之舉的口誅筆伐多少有失厚道，畢竟，在此之前，早就有了清華“五校聯考”等各式奇招，名校愛尖子生，其情可諒。至于我們一廂情愿的對“奇偏怪才”之悲憫，純屬為賦新詞罷了：一來是現行的基礎教育早就難以制造出“奇偏怪才”，二是我們還沒有系統完善的人才評價體系來鑒別，搞不好的話，推薦“奇偏怪才”比推薦“績優生”更容易出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