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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動九一八”:令人難忘的抗戰老兵

      2015-05-24 17:01:34??來源:福建國防教育網  責任編輯:鄭思楠   我來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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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大奎:難忘戰斗經歷

      躺在病床上的紅軍戰士吳大奎患冠心病、腦梗塞、糖尿病、青光眼、白內障,已入院8年,有聽力,有思維能力,語言含糊不清。從他的陪護嘴里得知,他早年參加紅25軍,跟著徐海東長征到延安。作戰中頭部4次受傷,腿部曾中4彈。1947年2月被華野3縱授予“三級人民英雄”榮譽稱號。記者問他的戰斗經歷,他用手比劃,口中含混不清地說道:“腦袋打壞了,腿打壞了……淮海戰役……孟良崮……打游擊……打日本鬼子……打炮樓。”指著腿比劃:“槍打的,炮打的……”

        劉洪才:和鬼子拼刺刀

      劉洪才,102歲,耳聰目明,胳膊有勁,個子不高,說起話來聲如洪鐘。1932年鄂豫皖紅軍入川時,劉洪才的父母親分別任當地的蘇維埃主席和婦女部長,后被害。弟妹逃散。孤身一人的他于1933年9月參加了紅軍,在紅31軍93師當戰士、宣傳員。聽說他在抗日戰場上和日本兵拼過刺刀,記者問他當時的情形。一提打鬼子,他激動起來:“山西遼縣戰斗中,我當排長帶兵守陣地,子彈打沒了。日本兵嚎著‘呀!呀!呀!’殺上來,一個日本兵挺著三八槍對著我的胸膛刺來。老子一撥挑開刺刀,一個突刺,戳進鬼子的肚子。剛收拾了這個日本兵,‘呀!呀!呀!’又上來一個,老子又把他收拾了,繳了兩支槍。日本鬼子有啥子,吼得兇。”

        謝德華在老宅前迎接志愿者

      謝德華:

      親人離,獨居老宅中

      曬寶貝,此生最榮耀

      92歲的謝德華,畢業于黃埔軍校桂林分校第17期步科的抗戰老人,曾在第62軍151師452團任副營長、團部參謀,1944年參加了62軍增援衡陽方先覺第10軍的戰斗;1949年10月在江門起義后歸鄉。因參加過悲壯慘烈的衡陽保衛戰,老人至今仍覺殊榮。

      謝德華背部微駝,穿一雙破舊的藍膠鞋,從高圓圓手中接過慰問金時,老人一度言語哽咽。記者從村民口中得知,老人本有二子二女,妻子解放前就已去世,他以一手之力將兒女養育成人,但在“文革”期間父子反目。約五年前,在臺灣的老部下得知謝德華在步入耄耋之后,仍居住在一間有百年屋齡的老屋里,于是捐資為他修建了一層小磚房,以避風雨之苦。

      志愿者透露,就在去年,老人被兒子攆出了住所,無奈之下,謝德華被迫遷回老屋居住。父子為爭房鬧上法庭,判決至今沒有下來。昏暗破敗的老房,既未通電也未安裝自來水,燒飯用蜂窩煤,照明靠煤油燈。老人沒有固定的收入,僅靠遠嫁他鄉的女兒有限的接濟。為補貼家用,謝德華養了兩箱蜜蜂。

      謝德華把鑰匙掛在褲腰上,一根臟兮兮的繩索套在一端。踏進老屋的大門,庭院內雜草叢生、朽木堆積。眾人隨其進入老屋左邊一間低矮的黑屋,那是他的臥室,打開手電筒才能看清床鋪,一股難聞的味道直沖鼻孔。屋內潮濕、凌亂、窄小,沒有落座的地方。一直以來天一擦黑,老人全靠一盞微弱的油燈在屋內摸行。

      即使年過九旬,老人身體仍算硬朗,他稱自己每天還堅持散步。與志愿者談及抗戰經歷,其滿臉激昂滔滔不絕,憶及同鄉陣亡難掩傷悲,慶幸自己“好彩,沒死”。甚為悲哀的是,當年的起義證書和黃埔軍校學員證,早已在歷史動蕩中遺失。但1987年后補發的證書,老人一直仔細珍藏著,他小心翼翼地捧出來給眾人看。志愿者們笑稱,一件一件“曬寶貝”是他最覺榮耀的事。

        抗戰老兵曾巽德行軍禮

      曾巽德:

      國有難,投筆去從戎

      歷坎坷,豁達又從容

      92歲的老兵曾巽德,家住蕉嶺縣新浦鎮同福村。一條并不寬闊的溪水穿村而過,這里也是淞滬會戰時期,率領八百壯士堅守上海四行倉庫而聲名大振的將領謝晉元的故鄉。曾巽德見有志愿者前來探望,躬著身站在門前迎接每一位人,才緩緩回到屋內。

      老人居住的房屋經過翻修,雖無完好的家具,但整個居室甚為整潔。在此次尋訪老兵的行程中,曾巽德是唯一一個將家什收拾得如此整齊的老人。他背駝得有些嚴重,但邁步平穩精神矍鑠。據其在東莞打工回家探親的小女介紹,老人的兒女家境貧困,數年來老人因為無任何經濟來源,生活全靠自己自理。讓老人萬分感懷的是,黃埔軍校同學會每年會給他寄送一筆錢。

      “風云起,山河動,黃埔建軍聲勢雄,革命壯士矢精忠。金戈鐵馬,百戰沙場……”或許從未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人為尋訪老兵而來,曾巽德顯得很是激動,高聲唱起了學生時代在黃埔軍校桂林分校受訓時的陸軍軍歌。兒女擔心老人過度興奮,遞上茶水以示休息,卻被他棄置一邊。曾巽德稱,他一生都以黃埔軍校為傲。

      1942年元旦,曾巽德在老家辭去教職之后,到新20師任特務連少尉連附,部隊在岳陽新墻河與日軍對峙。第四次長沙會戰期間,所在部隊在郴州安仁縣九如山跟日軍交戰。曾巽德先任特務連上尉連長,后任師部少校參謀,在茶陵被日軍飛機炸傷左大腿,長沙失守后在郴州南邊一帶防守。抗戰勝利后部隊到郴州受降,后到江西臨川整訓,新20師番號取消后調到第四軍。

      曾巽德以清晰的思維和流利的口齒,將他一生的故事和盤托出:從17歲教書,到之后投筆從戎,再到投奔前線抗戰。曾巽德坐定后,抗戰往事一一道來,為讓探訪他的志愿者過足“歷史癮”,他從屋中捧出一個紅色的木盒,展示他甚為珍視的黃埔軍校畢業證書、肩章、抗戰紀念章等。在眾人圍觀之余,他一度興奮地舉起右手,展示當年的軍禮之姿。午后的陽光,將老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老人能將歷史典物保存得如此完好,這讓志愿者們都感到非常驚訝。談及過去尷尬的歷史年份,曾巽德表現出了驚人的豁達。他回憶自己在“文革”中,也曾受到不小的沖擊。“當時這些東西面臨毀滅之災,我將它們放在了最易見的地方,結果“紅衛兵”沒有發現。這印證了一句老話: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人一席話,將眾人逗得捧腹大笑。他更笑稱,自己老當益壯,如今能等來國人對抗戰老兵的關注,也算遺愿已了。

        李震亞:血戰滇緬公路

      83歲高齡的李震亞老人很健談,作為黃浦軍校18期學生,老人家親身經歷了打通滇緬公路的戰役。

      對于自己在上個世紀40年代參加的那場戰爭,老人一直說,“我只是趕上了戰爭的結尾,經歷的不多,但是那段歷史是應該被人們記住的。”國難當頭學生投筆從戎

      李震亞老人的家鄉在浙江臺州,1937年發生盧溝橋事變時,他正在南京念書。

      “當時并沒有急著跑回家,沒有意識到日本鬼子會長驅直入,直到‘八·一三’以后,眼看著日本人轟炸上海,然后是南京,我就跑回了家鄉臺州。一路上我們走到哪里,日本人就跟在后邊追打過來,那滋味可不好受。”李震亞老人回憶,“當時只是想著不能當亡國奴。”

      時間到了1940年,一個機會忽然擺在李震亞面前:黃埔軍校在浙江金華招生的報紙廣告吸引了他。

      “一點沒有猶豫,我和幾十個同鄉同學一起直奔金華。在那里進行了筆試和體檢,考試的內容有作文和數學。后來我接到了錄取通知,終于能夠參軍為國效力。”李震亞說。

      松山大捷打破了滇西戰役的僵局。日軍認為,在亞洲戰場上,只有三次戰斗可以稱為“玉碎戰”,也就是日本人被全部消滅,除了緬北的密支那以外,就是松山和騰沖,而這三個“玉碎戰”都是由中國人打下來的。

      1944年底,取得龍陵會戰勝利的中國遠征軍和原本在緬甸作戰、奪取緬北重鎮密支那的中國駐印軍分頭向畹町推進。此時,李震亞隨左路軍追擊日軍,直到次年2月進入緬甸。

      李震亞回憶,那時部隊行走于深山小路中,時常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行軍,有時馱炮的騾馬掉到山溝里,部隊還需要再下去把炮件找回來。曾經有一次,部隊早晨發現已經追趕到日軍殘部的前邊,于是再回頭攻擊。

      “我們后來發現已經沒有日本鬼子可打了,正在納悶時傳來消息,兩路中國軍隊已經在1945年1月28日在緬甸會師,整個緬北滇西反攻取得全面勝利。”

      說到最后,李老感慨道,“當年是被日本人追得離開南京,后來參加了緬北滇西最后一戰,是追著日本人把他們趕出國,直到今天回憶起來還是很痛快。”

        盧連峰:子彈穿透身體

      盧連峰1922年9月26日出生于黑龍江省富錦縣。1937年2月,加入東北抗聯。1945年8月,擔任蘇聯紅軍通河縣警備司令部副司令員。先后參加了遼沈戰役和平津戰役,曾被授予“騎兵戰斗英雄”稱號。后被編入四十七軍一六零師到湘西剿匪。1950年,調任空軍地勤航空站站長。1952年,調任中南空軍工程大隊參謀長。1960年,任中南空軍后勤部修建部副部長。1978年離休,現居廣州。

      1938年,為躲避數十萬日本關東軍的瘋狂圍剿和經濟討伐,也為了保存抗日力量,東北抗日聯軍三路大軍逐步放棄了原有的一些根據地,向西突圍尋求轉機。

      1938年農歷十一月,盧連峰隨部隊穿越原始森林齊膝深的大雪準備西去綏化。開始時,部隊每天能走四五十里路。不到一個月,由于沒有糧食補給,路況又不好,連二十里路都走不到了。不少騎兵只能忍痛將最心愛的馬匹殺掉,讓大伙填飽肚子。后來,馬鞍、樹皮、野草根都成了食物。進了臘月,盧連峰所在的隊伍與王明貴領導的抗聯第六軍的一支隊伍在綏化會合,原本三四百人的隊伍損失了近1/3。盧連峰所在的十一軍四團和六軍九團整編成了抗聯第三路軍四支隊,支隊長是雷炎,政委是郭鐵堅。

      臘月二十九的晚上,四支隊奉命到山下村里去弄糧食過年。年三十那天,天還沒亮,他們就和日本關東軍的騎兵團遭遇了。情況非常危急,前有日軍汽車堵截,后有關東軍騎兵團的追擊,四支隊腹背受敵。

      盧老陷入深深的回憶中:“戰斗是在一個叫李老卓屯的地方打響的。當時,四支隊的四團和九團分住在李老卓屯的東西兩側。關東軍的騎兵團很陰險,開始時并沒有直接沖到村內,而是先用小鋼炮遠程打擊,不少老百姓家的房子都被打壞了,村里彌漫著濃濃的硝煙,10米之內根本看不見人。戰斗從拂曉一直打到黃昏,由于敵眾我寡,武器也差,我軍逐漸被日軍包圍。如果僵持下去,后果將非常嚴重,支隊長雷炎果斷命令大家,想辦法突圍,誰的馬快誰先跑。連長一把扯住我,大聲喊道:‘小盧上馬,快跑!’隨后將我扶上了馬。沒跑多遠,我忽然看見跑在前面的一個機槍手的馬匹受傷了,立刻停下來沖著他大喊,讓他趕緊下馬跑。這時,鬼子的一顆子彈擊中了我,從尾椎骨射入,從大腿根部射出。一陣劇痛,我感到一股粘粘的東西開始在大腿上流淌。頭立刻變得昏昏沉沉的,只能雙手摟著馬脖子繼續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當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發現隋團長正在大聲喊著我的名字,一名戰士正在用雪給我搓手。由于失血過多,我的手早已經沒有了血色。團長告訴我,支隊長雷炎為了掩護戰士撤離,已經犧牲在戰場上。為了不被敵人發現,大家把他埋到了冰窟窿里。”

      突圍之后,四支隊犧牲了四十多個戰士,出來的戰士迅速向山上轉移。盧連峰苦笑著說:“要不是我那時忍著劇痛再次騎馬突圍,估計那次命就沒了。”

      此次受傷后,盧連峰就被送到了一個叫做老金溝的地方養傷。三個月后,他又返回了十一軍軍部,開始為二旅旅長高繼賢當警衛員。1939年夏天,高繼賢在十一軍與海倫縣警察署的戰斗中犧牲。盧連峰又開始給抗聯三路軍六支隊政委于天放當警衛員。

        老兵劉英:兒童團長帶鬼子走向地雷陣

      1940年冀中初秋的深夜已浸染寒意。日軍從饒陽縣城出來搶糧了。地雷戰那時已在冀中平原開始應用,鬼子進村無不提心吊膽。這一次,日軍的卡車不敢走車道進大城北村,而是在村東頭就遠遠停下了。日軍派偽軍先從小路進村,把村里的男女老少帶到村東頭集中,逼問他們哪里埋有地雷,好讓工兵除掉。

      面對長時間沉默的村民,鬼子急了,拔出了腰刀。這時,人群里站出一個人說:“俺來告訴你!”

      此人正是兒童團團長劉英。“人群里的青抗先隊員后來告訴我,那時他們都把腸子悔青了:那晚怎么就讓這小子參加了行動呢?這回可全砸在這小子手上了!”說到此,劉英呵呵笑了。

      鬼子們立刻將劉英團團圍住,追問他地雷埋在哪里。劉英沒答話,他反問鬼子有沒有糖。鬼子忙說:“有有有,糖大大的有!”接過鬼子遞給他的糖塊,劉英小心地把糖裝進衣袋里,而后他告訴鬼子:“這里沒有地雷,俺們不認識地雷。”鬼子大笑:“好!沒地雷好!你的,在前面的帶路,我們一起進村去!”

      “你為什么向鬼子要糖吃呢?”記者問。劉英有些得意:“那樣鬼子才覺得你是個小孩啊。”

      劉英走上了車道,狡猾的鬼子并沒有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原地不動,直到看著劉英在晨光中漸行漸遠。鄉親們滿是疑惑:怎么回事,那鐵西瓜全瞎了?只有青抗先們看得明白,他們按“之”字形埋設地雷,劉英當時不僅看得清楚,而且記得很牢,現在劉英走了個直線,是從雷與雷之間的空當走過去的。

      鬼子要進村了,10名偽軍的后面是4名日本兵,他們大搖大擺地踏上了車道。地雷炸響了,從濃濃的煙霧中傳出敵人的嚎叫聲……

      沒多久,劉英被準許加入村青年抗日先鋒隊,同時成為中國共產黨預備黨員。1940年9月11日這天,就成了劉英入伍參加革命的時間。僅一個月后,劉英轉為正式黨員,宋老師正是他的入黨介紹人。

        戴潤生:打破“皇軍不可戰勝”神話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戴潤生已經在老爺廟附近的山上埋伏了快兩個小時,周圍安靜極了,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山溝里的公路,日軍還沒來。

      下了一夜的雨,樹葉上還在滴著水,而戴潤生的衣服早已濕透了,9月末的山西,有些涼了,初升的太陽還不能讓他冰冷的身體感受到溫暖。

      老爺廟在平型關東十多里路,戴潤生和他的戰友,115師的戰士們正在等著日軍的到來,這是第一次和日軍交戰,他們已經盼望很久了。68年后在上海的家中,戴潤生對記者說,“那時候求戰心情非常急,巴不得一過黃河就跟日本人打”。

      1937年9月25日拂曉時分,戴潤生和他的戰友經過一夜的冒雨行軍到達老爺廟一帶,從凌晨三四點開始已經埋伏兩個小時左右。這之后的兩天一夜里,115師打了一個勝仗,襲擊了走進埋伏圈的日軍板垣征四郎第5師團21旅團42聯隊的運輸隊,殲滅1000多人,繳獲大量汽車和騾車運送的物資,這就是“平型關大捷”,打破了日本“皇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雖然以后再沒去過平型關,戴潤生依然能用筆畫出當時那里的地形,提起來他還是很開心,“那一仗,打得很痛快”。

        張樸生:一雙布鞋擋刺刀

      面對冷血的日本鬼子,參軍后的張樸生苦練刺殺技術,決心以鐵血對冷血。

      60多年后的今天,歲月已侵蝕了老英雄張樸生硬朗的身軀,但說起當年的崢嶸歲月,老英雄的眸子里仍不時閃過恰似電光的英氣,像當年烽火的回射。

      經歷過10幾場大大小小戰斗的老英雄也掛過彩,是在打石島時受的傷。

      經過戰爭死神甄別后的老英雄身體比較抗折騰,雖屢染小恙,但無大礙,2002年前后,年過八旬的老英雄還能騎車20公里,到海邊釣魚。

      還是回過頭來說,老英雄60多年前,是怎樣躲過背后鬼子刺來的這一刀?

      當時八路軍的武器彈藥不及日本人, 于是八路軍常常采用夜戰、近戰, 近戰常用的便是拚刺刀。當代都市人也許無法體會冷兵器時代的刺刀喋血對拚。作者曾經問過張樸生老英雄:"拚刺刀時會不會有些猶豫?" 我不敢用"怕"這個詞, 張樸生老英雄反而直截了當:"你是想問怕不怕吧? 嘿, 那時候哪有功夫想這些, 再說, 越怕死, 死得越快。"

      拚刺刀是很殘酷的,這就不僅要求士兵有很好的刺殺技術,而且要有極強的心理承受能力,這可不是隔著山頭放槍,而是直接面對對手的眼神、體味、喘息,敵人、戰友的尸體瞬間便在你的面前倒下,流滿地的腸子充斥你的眼,血腥味充溢你鼻孔,怒吼、慘叫、呻咽塞滿你的耳朵。

      八路軍裝備不如鬼子,遠距離交火是要吃虧的,靠近了,以鐵血對冷血,一命換一命。畢竟是在我們的國土上,我們受得了對等消耗,甚至不對等消耗。但這不是說鬼子刺殺技術不行,他們訓練嚴格,技術精湛,而且士兵配有帆布防護帶來防護腹部,早年的鬼子甚至像狗一樣戴著皮項圈,因為當時中國軍人很多用大刀,最著名的是喜峰口一仗,砍得鬼子頭顱紛飛。鬼子兵認為,身手分家,魂便回不了老家了,所以戴上皮項圈。鬼子的身高雖普遍矮小,但許多家伙長得粗壯結實,肌肉發達,無論是突刺還是格擋,都訓練有素。而且,鬼子的新兵往往進行喪盡天良的對活人刺殺訓練來練膽,練手。所以通過拚刺刀撩倒鬼子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話扯得遠了, 背后鬼子刺來的一刀刺上了張樸生沒有?

      戳上了,但戳到張樸生背包中的一雙新鞋上,沒有戳透,這時旁邊的戰友趕過來, 一刺刀捅上了這個偷襲的鬼子。張樸生老英雄告訴作者,我們用的刺刀說是刺刀,其實是自制的刺錐,不像日本人的刺刀有良好的出血槽,刺錐出血槽功能不好,扎進去,血往往放不出來,刺錐就拔不出來。

      戰友的刺刀這時就拔不出來了,鬼子這時還要做垂死掙扎,張樸生返過身來,一刺刀將鬼子釘在地上,讓其魂歸東瀛。

        宋述分:被鬼子子彈打穿胸膛

      一顆子彈穿過梨樹林,在空中飛行百多米后,打中宋述分。子彈穿過他上衣口袋中的筆記本和一元津貼,從左下胸進入,又從右側第八根后肋骨處出去;沒有痛感,只是覺得胸部一悶,頭很沉,整個人就仰到戰壕里去了。

      宋述分是在剛剛爬出戰壕時中彈的。15分鐘前,他還在西北300米處的一堵矮墻后,端槍對著日軍掃射,并扔了一枚手榴彈。他剛剛十五歲,遇到戰斗就興奮。他所在的連隊分成三部分,其中連長陳海山帶著一個排在東南方向的戰壕里迎戰。當時,指導員發現有一隊鬼子兵偷偷潛入連長所帶部隊的后方時,就讓通訊員趕快去傳遞情報。未成年的通訊員遲疑了一下,宋述分便自告奮勇地跑了過去。

      穿過一片梨樹林,跳進7尺寬、1人深的戰壕,宋述分告訴連長要小心敵人抄后路,然后爬出戰壕準備趕回去。想著來時路上紛飛的子彈,他彎下身——就在這一剎那,銳利的子彈穿過他的胸膛。

      宋述分睜著眼,看見手中的大槍被甩到地上,子彈嘩地從彈夾里散了出去。不知道為什么,小便開始失禁,尿混合著血一起向下流,把整條褲子都濕透了。他的神志開始模糊。

      日本鬼子的攻勢越來越強,部隊開始撤退。連支部副書記宋振恒一只手拿著駁殼槍射擊,另一只手把宋述分抱起來,用胳膊夾著,順著戰壕一路向西撤。

      宋述分事后得知,宋振恒在撤退的過程中,胳膊被敵人的子彈打穿。“如果不是他的那條胳膊擋著偏一點,子彈恐怕就又一次穿透我的胸了。”65年后,大難不死的宋述分仍然為自己的僥幸生存心懷感激。他的戰友,有些就在撤退的過程中中彈,沒有被搶救下來。

      鬼子沒有追多遠。處置過傷口后,宋述分被放到了村口一位老奶奶的家中養傷。“我蘇醒后,不能動也說不了話,出血太多,身子太弱。老奶奶屎一把尿一把地伺候我,一口水一口飯地喂我。”那次傷好之后,他就離開了“救命奶奶”。他一直忘不了這位奶奶,越到老年,這種想念在他的頭腦中就越真切。

      2005年春節前,在吉林省居住了60年的宋述分因病住院,他第一次和女兒講起這段往事,淚流滿面。這么多年了,他想回去看一看,到老奶奶的墳前祭拜。女兒幫他了了這個心愿。6月18日,他來到河北省武強縣老奶奶的墳前。

      這里就是冀中了。逝者如斯,而往事歷歷在目,他的青春就是在這兒伴著槍林彈雨度過。

        劉捷:樹皮加糠做"拉糕"吃了三個月

      讓劉捷至今記憶猶新的是,在1941年反掃蕩期間,她連續吃了三個月的樹葉、樹皮和糠。

      劉捷回憶說,老百姓的家里每戶都有很多缸,多的十幾個,少的也有三五個。春天的時候,老百姓就將柳樹葉、槐樹葉等好幾種樹葉采摘下來,裝進缸里,用鹽腌起來。

      那年秋季反掃蕩時,運到山里的糧都吃完了,但又不敢輕易回到村里,所以只有將樹葉和糠放在一起蒸熟了吃,還將榆樹的皮和糠做成“拉糕”吃。劉捷連續吃了兩三個月這樣的食物,“吃了連大便都拉不出來”。

      一次,和劉捷分在一個村子的通訊員在山上遇到一個賣豬肉的,估計是老百姓家的死豬肉。通訊員很興奮地告訴了劉捷,于是,劉買了半斤豬肉,通訊員買了一斤半,但是因為很久沒吃過葷菜,所以兩人都拉了肚子。

      1942年,劉被調到晉察冀軍區三分區二所任副指導員,專管黨的工作,后又調到三分區衛生部任指導員,1944年任冀晉軍區醫院指導員。解放戰爭期間,劉參加過遼沈戰役、四平保衛戰、平津戰役等等,直至南下解放廣州。

      “我經歷的都是很平凡的事情,不值得寫。”2005年7月21日,82歲高齡的劉捷幾次強調說。

        楊士斌:在南泥灣教王震讀古文

      那時沒有衣穿,沒有油吃,沒有紙,沒有菜,沒有鞋襪,冬天沒有被子蓋

      1941年,楊士斌從晉察冀軍區調到延安軍政學校學習。1942年,正好三五九旅到軍政學校要人,楊士斌就沒回晉察冀軍區,來到已在南泥灣開荒一年的三五九旅,在政治部宣傳科任宣傳干事。

      來到三五九旅,楊士斌跟部隊官兵一樣,拿著镢頭就到山上開荒。南泥灣是一片肥沃的土地,水源充足,但山上荊棘遍布。戰士們管這些難纏的灌木叫“棵子”,也叫“狼牙刺”。開荒就是把棵子除掉,把土翻過來,蓋住草,翻成壟,然后就可以直接種糧食了。楊士斌這個學生出身的宣傳干事,從沒干過農活,可熱情極高,他知道這是為了養活自己的軍隊。當時蔣介石派50萬大軍對陜甘寧邊區進行軍事包圍和經濟封鎖,“一只老母雞都不能飛到邊區”。毛澤東回憶那時的情景說:“我們曾經沒有衣穿,沒有油吃,沒有紙,沒有菜,戰士沒有鞋襪,工作人員冬天沒有被子蓋,我們的困難真是大極了。”

      楊士斌那雙沒干過農活的手,一下就磨出了血泡,因為一天要勞動十幾個小時。腳也一樣,還有棵子野草扎的,那時他們戲稱自己是“炮兵旅”。楊士斌還記得當時的一根镢把,已經磨掉了一小半,上面有許多小坑,黃色間著紅色,那是血水浸染而成的。三五九旅是真正的官兵一致,楊士斌還記得七十八團的團長與勞動英雄展開勞動競賽,一天開荒三畝。他記得當時最高紀錄好像是一個勞動英雄創下的一天十畝。旅長王震因為常有事在延安處理,后來還成了延安衛戍區的司令員,所以在南泥灣的時間并不多。他一到南泥灣就到山上開荒,王震說,“不開荒這個旅長就白當了”。

      有一次王震從延安回到南泥灣的時候,叫人打聽誰懂古文。同事們推薦了楊士斌。原來,有一次開會的時候,毛澤東說,誰要是讀了《陳情表》而掉眼淚,其人必不孝;誰要是讀了《出師表》不掉眼淚,其人必不忠。王震是個工人出身的干部,不知道什么《陳情表》和《出師表》,很郁悶,于是要找人教教。

      當時的南泥灣條件很差,沒處買《古文觀止》,楊士斌就憑記憶把《陳情表》和前后《出師表》默寫出來,用毛筆抄好。一句一句地教王震。王震也很謙虛,遇到不懂的字句就問,一個星期左右,楊士斌就完成了任務。賀龍來南泥灣時聽說了這件事,就跟王震開玩笑說“你要尊重老師,要叫楊干事做楊老師才行”。但畢竟王震是首長,楊士斌不敢答應。賀龍說,那就叫你“老夫子”好啦。于是“老夫子”這個外號就叫開了,沒人再叫楊士斌做楊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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