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假期民意調查不能只有“是”與“否”

受有關部門和單位委托，中國人民大學調查中心正在就春節法定節假日安排以社會抽樣調查和網上調查等方式公開征求意見。這份調查發布了簡短的說明：目前，我國春節法定節假日共放假3天，通過調休形成7天長假。您希望春節3天法定節假日是除夕（大年三十）至正月初二放假，還是正月初一至初三放假？（12月8日《新華網》）

這份網絡調查，發布的范圍很廣。不僅人民網、新華網、中新網等官方網站設置了專門的頁面，搜狐、新浪、網易這樣的商業網站也專門設置了頁面。調查發布的范圍是寬泛的，參與的受眾也會是眾多的。事實也是這樣，調查剛發布幾個小時，各大網站就已經顯示出了龐大的數據。

筆者仔細看了調查列出的選項。表面上群體的劃分很詳細：有農民、工人、學生、公務員這樣的分類，也有老年人、中年人、青少年這樣的分類。可以說考慮到了各個群體的訴求。但是，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實際上可以選擇的余地并不大，也都是老生常談的話題。就放假的期限選擇來看，只有兩種選擇：其一，年三十開始放假；其二，年初一開始放假。就回答的形式來看，也只有兩種選擇：其一，回答“是”；其二，回答“否”。

這份民意調查畫了一個很小的圈子，民意只能在這個圈子里發揮，你只能對是“三十放假”和“初一放假”發出“是”或者“否”。這樣的調查有無意義？當然也有一定意義，有關部門可以依據調查的數據最終確定是選擇“年三十”或者“年初一”。

在筆者看來，究竟是年三十放假還是年初一放假，整體的春節放假方案變化并不大。這樣的調查不太好吸納更多民意，給民意的表達束縛了手腳。既然是民意調查就應該讓尺度再大些，發揮民間的智慧，看看老百姓都有關于春節假期的哪些訴求，都有什么金點子。

春節放假應該是個很復雜的事情。中國人口眾多，各種群體分類眾多，他們對于這個假期的訴求也就應該是眾多的。我們更應該讓放假方案不是只有一個版本，而應該有多個版本可以供百姓選擇。比如我們可以將“年三十”和“年初一”兩個方案一起執行，想年三十回家的就接受第一套方案，想年初一回家的就接受第二套方案；也可以出臺一個“自由組合”的方案，讓公眾自由將一年來的所有假期“自由拼接”。比如，想在老家多過幾天陪陪爹媽的，就可以將此后的元宵節等傳統節日拼接過來，過一個“長版春節”，也好解決“回父母家還是岳父家的夫妻糾紛”；還可以分出“職工版”、“務工版”、“官員版”依據不同的情況確定節日的長短。

當然，要想真正吸納民意，我們就要讓這份民意調查告別“是”與“否”的牽絆，讓公眾來暢所欲言，表達自己的想法，或許就會有不少的金點子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