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承德市一國有企業遭到開發商強行拆除,不僅沒有補償費用,而且公司各種財物也不知去向。拆房時還揚言:“誰敢動打折誰的腿”。(中國新聞網11月4日)
上半年我在《中國青年報》發表過一篇評論,題目叫作《原來豬也不堅強》。新聞素材大意是,湖北某地開發商,在深更半夜,把一家好端端的養豬場夷為平地,幾百頭肥豬一瞬間死的死傷的傷。養豬場損失慘重,豬農看到慘狀,那真叫一個喊天天不靈,哭地地不靈。我舉這個例子只是一個個例,也許說明不了什么問題。但是沒關系,我可以告訴你:打開百度,輸入關鍵詞“暴力、拆遷”,然后看看顯示出來的網頁:1170000個。再打開google試試看:520000.這其中不能排除有重復資訊,但問題還是可以比較明晰,暴力拆遷的惡性事件,還真的是不少,甚至多到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好吧,就事論事,說說河北承德的這起拆遷事件。從媒體的報道我們可以接受到的導向性信息是:開發商也沒什么大錯,問題在于政府的“文件”有歧義,或者說是根本就有問題。這是問題嗎?沒錯,是有問題。但這是問題的根本嗎?錯。人家好端端的辦公樓,你一聲招呼都不打,惡狠狠地一把推倒,甚至還揚言“誰敢動打折誰的腿。”難不成我們的物權法成了擺設?非也。無論是在那些言必稱西方普世價值的現代西學崇拜者,還是我們當下秉持“和諧社會,以人為本”主流政治思想體系,都容不得這種粗暴野蠻的行為。
黑社會性質組織的一般特征有兩個:一個是有組織,一個是以暴力、非法手段謀取暴利。我們在看看當下的地產開發商們,組織性,毫不無疑問,人家大多是打著合法的旗幟的合法組織。第二個特征呢,不用說了吧,上面剛才說了那么多,不夠的話,自己再去百度或者google一下,血腥和暴力的特征就暴露無遺。
說好聽點,地產開發商黑社會化,帶有資本原始積累的普遍特征,是歷史遺傳問題。說不好聽點,在巨大的利潤支配下,一些地方政府官員與地產商互為利益團體,在拿了拍賣地塊的巨額利潤后,成了地產商們不折不扣的靠山或者保護傘。財大氣粗,誰也阻擋不了拆遷的腳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三言兩語不和就大打出手。問題顯而易見,如果地產商與地方政府之間的關系,不能合理地轉變為徹底的市場關系,不能以公平的交易為底線,而是更多地淪為“團體甚至私人”的利益往來,則可以預見的是,地產商們,在若干年后的歷史上,必將與黑社會劃上一個比較客觀的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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