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對我說，甘主任一周大概有三天要去她那里，遇到下暴雨和特別冷的日子，都要過來說幾句話才走。

老人的耳朵不好，說話的時候甘主任就湊近她耳邊大聲的重復幾遍。臨走時又扶她躺下，把被子給她蓋好。我們離去時，老人很不舍，一再叮囑甘主任慢一點。雖然老人不善表達，但是我仍能聽出叮嚀的背后，有很多感激。

平平淡淡才是真

在后街辦事處，又一個女人讓我感動，她就是社區委員趙正芬同志。

趙正芬給人的感覺是個非常平實的人，性格溫柔，話音和目光都很柔和。我問她在幫助老人的過程中有什么心得體會，她說：“空巢老人的感情往往是很脆弱的，孤獨是他們生活中最大的難題，我們在關心老人飲食起居的同時，也要關心他們的心靈。陪他們聊聊天、說說笑，和端一碗肉湯過去沒什么兩樣。我們的工作就是做這些事情，可是不少老人給我們送來了感謝信和錦旗，這些也讓我們很感動。如果這些獨處的老人生活在社區不再感到孤立無援、孤獨無助，就是對我們工作的肯定。”她的話輕聲細語，能到人的心里去。她是懂得深層次的關懷的，一種觸及心靈的關愛。

她還跟我談起這樣一件事：轄區的一個孤寡老人，丈夫、兒子、兒媳相繼病故。老人的記憶力不好，隔幾天就記不住存則的密碼了。掛失密碼只能本人親自到銀行辦理，老人的腿行走不便，只能背著去銀行。社區的一個“兩牢”釋放人員楊某，每次都背著老人去銀行，等老人辦理完之后又將老人背上樓。她說這件事讓她很感動。

趙正芬的話讓我對她、對楊某都有了很深的印象。一個吸毒人員，能這樣關心老人；一個社區工作者，能把贊賞的目光投向這樣的人，他們的所作所為一樣令人嘆服。

不能不說的故事

田碧霞和我打招呼的時候，我以為她是個20多歲的女孩，她的聲音里有股靈氣，人也長得很乖巧。當她講到去年過世的郭志皋老人的時候，神色瞬間變得有些暗淡。她說：“老人的腿腳不方便，所以我們大家都排了值日，輪流照顧老人的飲食起居。相處的時間長了是有感情的，老人過世的那幾天大伙的情緒都低落了很長一段時間。老人對我們很親，只要我們到他那兒，他的話就特別多，有事沒事都要叫我們的名字，誰的名字他都記得很清楚。他去世的時候，我們全體人員一起為她操辦喪事，從火化到下葬，大家一直守著，他無兒無女，我們給她當孝子……”她的語氣像嘮家常，像說起家人。沒有一個形容詞，但是她講述了一個場景，一個長達幾年的慢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