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東：誰都不能查。

竇文濤：誰也沒活好。

許子東：連老虎都不能查。

梁文道：現在我們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因為我們有很多過時了的法規，比如像那天我們講那個拆遷的條例，它有些法規是彼此沖突的，或者有些法規制定的是不現實的。

竇文濤：后來也沒有執行下去。

梁文道：沒錯，或者說現實改變了，使得如果你真的執行這個法規，大家都犯法，很多這種情況。又或者有些法規是不符合大家實際需要，比如說舉一個例子，我們說網上的版權問題，現在大家都看網上下載，現在全國人民都在犯法嘛，對不對。

竇文濤：是。

許子東：然后大家都說法不責眾，還有最即日執政的就怕朝令夕改。

梁文道：但它也常改。

許子東：現在關鍵的問題，還是咨詢期太短，我再舉個例子，比方說那個時候說蓋房子不能超過90平方，記得嗎？它一出來以后，人家就在議論了，我不懂法規，什么建筑不懂，可是我在想90平方在上海也許是重要的，可是你在青海難道是一樣的嗎？你說同樣這個標準在青海的90平方和上海、香港的90平方，怎么能相提并論？現在你看還有誰理這一條？

竇文濤：所以現在的很多政策，你就發現很有意思，它朝令夕改是因為它沒有充分征求意見，然后你會發現一下就公開了，大家一罵幾個小時噌就撤回來了，沒有，我沒這么說。

梁文道：大家誤會了，網站技術錯誤。

許子東：就算它不否定，他也不去執行了，最后人家也搞不清了。

梁文道：有的是無疾而終的。

許子東：你想想房子買賣里邊的這種稅、收錢、減、免，每年都在變。

竇文濤：而且為什么那天講哥本哈根，我會說我也以小人之心，我會懷疑那些發達國家有沒有跟我們憋著壞呢，因為我在中國的實際，比如說出來一個標準、出來一個政策，太多的例子，社會學家都講怕它成為利益集團的博弈工具，你們又打電動自行車的算盤，什么意思？當然也許人家的本意是良好的，但是為什么大家會懷疑，說難道將來老百姓上街散布也得收什么呼吸費、養路費嗎？是不是某某部門又打著什么注意，要跟人民收什么××費了？人家為什么會有這種懷疑？

許子東：理想是非常美好的，通過這個理想獲益的這些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