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戰斌在妻子的幫助下修理手表。

27年前的一場大病讓林戰斌成了殘疾人，但他在妻子的精心照顧下，憑著自己僅能控制活動的右手，學會了修理手表和家用電器，并依靠這身手藝養活了一家人。妻子身患乳腺癌后，二人依舊自力更生，相依為命。

丈夫癱瘓 妻子不離

昨天，記者來到林戰斌夫婦開的修理鋪時，他正忙著給一位顧客的手表更換電池，妻子站在他身旁，不時遞上各種工具。一間不足5平方米的修理鋪被分成里外兩間屋，外屋放著兩張桌子，抽屜里放滿了各種維修工具，里屋則擺著等待維修的電器和各種零部件。

回憶起27年前那場大病，林戰斌至今仍心有余悸，“如果沒有妻子在身邊，我不會堅持活到現在。”那場大病讓林戰斌的雙腿失去了行走能力，上肢也只有左手食指和右手可以自由活動。

為照顧患病的丈夫，妻子羅素華辭去了四川老家一份教書的工作，毅然來到北京伺候臥病在床的丈夫。“當時很多人勸我離婚，連他蘇醒后的第一句話也是要我改嫁。”羅素華稱，自己當時對生活的艱難沒有過多的顧慮，“既然選擇了他，日子不管是好是壞都要過下去。他病成這樣，我要是再離開他，那他真就活不了了。”

拜師一日 自學成才

生病住院期間，林戰斌偷偷把護士給他服用的安定攢了起來，打算趁人不注意一口氣吃下去，結果被細心的妻子發現。羅素華把藥扔掉后告訴他，不管怎樣都得好好活下去。

隨著情緒的逐漸穩定，林戰斌開始考慮生計問題，僅靠妻子在京打零工根本無法養活一家人，“我嘗試過擺攤賣菜或者修自行車，但這些體力活都不適合我。”恰巧這時，他在病房里結識了一位名叫董德敏的患者家屬。“他會修手表，我就決定跟他學這個手藝。”當晚，他就在病床上開始學習。不料第二天睡醒時卻得知，董德敏已經轉院。

出院后，林戰斌靠著一晚上學到的東西開始自己琢磨如何修理手表，又經過了一年多的實踐，他的修表攤終于在正陽橋附近營業了，而這生意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修表攤也從露天的三輪車演變成了現在固定的修理鋪。

妻患癌癥 相依為命

一晃27年過去了，如今林戰斌夫婦的兒女都已經參加了工作。夫婦倆仍舊靠著小小的修理鋪生活，而林戰斌在別人的指點下，還學會了修理電視機、冰箱、空調等家用電器，“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我只能不斷地想辦法尋求謀生的出路。”

本以為生活逐漸步入正軌，不料，妻子羅素華在2005年被診斷出患有乳腺癌。手術后，醫生建議繼續化療，妻子卻一直都沒有答應。羅素華稱，一方面是家里的經濟條件不允許，另一方面，如果自己化療，家里就沒有人照顧丈夫了，“兒女們都有自己的事忙，他身邊是一刻都離不了人的。”

林戰斌笑稱，夫婦二人平時很少回憶過去，更不敢想未來的生活，“我們只想如何能過好今天。”夫婦倆坦言，日子雖然艱辛，但一家人總歸平平安安，這就夠了。 記者 盧寶厲 文并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