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說這些話時，臉上充滿了甜蜜
來源：東南網 2012-11-12 編輯：黃水來

人的綽號有時來得很意外。同林鳥剛來圈子里時，相識的人都叫他阿桑。削瘦的臉頰，佝僂的肩背，他初始給人的印象，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圈里人也一直沒把他放在眼里。有天下午，大伙在公園里聊得天翻地覆，馬仔陪阿琴去醫院看病后還趕回圈子里，馬仔向來樂觀，今天卻憂著一臉，伊仁看見了便關切地問道，“你今天怎么啦，一張苦瓜臉。”馬仔的性情是丁點事兒都掛臉上，他瞥了一眼伊仁，語氣低沉地回答，說，“阿琴都這份年紀了，乳腺還出了問題，嘿，這人有了歲數，身體的毛病，沒打個招呼，說來就來了呢。”馬仔話音剛落，誰也沒想到平日里在圈子里人印象木訥的啊桑，今天卻率先搶過了馬仔的話頭，他拉開嗓門，說，“哎呀，我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女人到這個年紀，乳腺增生是很正常的事兒，即便是長了壞東西，大不了割了唄。”阿桑真是屁藏在肚里，不放則已，一放還惡臭四里。阿桑話語一落，立馬引來了一片聲的攻擊，老猴站起身，左手叉腰，右手兩指著阿桑，說，“哎，你這同志，平日里不吭聲，以為你是茶壺里裝水餃，有貨倒不出，圈里人還尊重你的形象，今兒你這話，可是大殺風景哩。身上的壞東西，能割得干凈嗎？說得那般輕巧。”阿桑突然被老猴這么一炸，頓時就懵了。老猴的秉性圈里人都知道，他那追窮寇的性子一上來，那有個完的。他拍拍阿桑的肩胛，接著說，“你知道馬仔的夫人是誰嗎？”阿桑一聽愣怔著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老猴像是個勝利者，一臉的得意，他神秘兮兮地在附在阿桑的耳語旁，說，“你不知道吧，我告訴你吧，他夫人叫阿琴，一個絕對的美人。”阿桑這時不等老猴說完話，突兀地哈哈大笑起來，他的樣子好像秋后的螞蚱，要蹦起來似的，他說，“你這‘絕對’的檔次太低了吧，阿琴不就是那個穿著暴露，經常兩根細小的布帶子搭在肩胛上，下身百褶裙拖到地上，走在街面上還要兩手提起的那個著名女人嗎，我只是不知道她是馬仔的夫人而已嘛。”老猴驀地被阿桑一通搶白和描繪，整個臉僵持在那里。阿桑見老猴一副落敗的樣子，好像雞大便冒了煙似的，嘿嘿一笑，說，“我不是吹的，本人夫人長像……嘿嘿，這夫妻啊，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對同林鳥。”阿桑的話剛說完，老猴像是撿到一根稻草，起死回生起來。他組織好的話語正要實行反駁，馬仔卻搶先了一步，說，“阿桑，你這是什么話啊，似你這般說，你老婆嫁給你，那真是倒了霉子哩！”馬仔說話時，阿桑先是抬著兩只期待眼睛瞅著，以為馬仔會表示贊同，不想是這一擼話，阿桑的樣子好似被人狠狠煽了個耳光，青瘦的膚色越難看起來。張達達接過馬仔的話頭對阿桑說，“沖動真是魔鬼，平日看你挺木訥的，偶爾說話也挺在理，怎么一沖動下，說出的話就沒了人味呢。”圈里人七嘴八舌，把阿桑給說得毫無招架之功。阿桑說，“別說了，算我剛才的話胡吣好啦。”阿桑初次發言，便遭到如此尷尬，他對圈里人有了較為深刻的認識。然而，從那以后，圈里人不再叫他阿桑，而是便授予他同林鳥的頭銜，阿桑幾次想掙脫，但圈里人給他的稱呼，已經牢牢的扎在大伙的心里。阿桑因一時沖動，付出了高昂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