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7日,有網友爆料稱,復旦大學社會發展與公共政策學院博士仇思雋于2013年完成的博士論文《政策執行研究——以我國職業教育領域為例》(指導教師:梁鴻教授)存在嚴重抄襲。1月21日,復旦大學官方微博發布消息稱,2013屆畢業生仇思雋博士學位論文抄襲事實確鑿,決定撤銷仇思雋的博士學位,停止其導師梁鴻的招收研究生資格。(相關報道見A5版) 這次復旦大學的做法,當可用刮目相看來形容。這不僅體現在反應速度上——針對網友爆料迅速作出反應,拿出初步處理意見,而且體現在處理手段上,決定撤銷當事人的博士學位。這個決定應該并不好下,對于當事人來說,這可能是一生的痛。 這是大學應該做的。一段時間以來,論文造假已經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去年7月,媒體曝光了一條論文造假黑色產業鏈,牽涉到了500多所高校,一篇論文要價幾千甚至幾萬元,造假涉事者,除了高校學生,還包括不少知名大學的教授。狄更斯曾經描述工業革命發生后的時代,“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體現在論文上也是如此。從數量上講,這是一個論文的最好時代,可由于論文造假的存在,這也是一個論文的最壞時代。不解決這個問題,中國大學沒有希望,中國學術沒有希望。 有人曾經講過,如果池塘里死了一條魚,那可能是魚自身的問題;如果池塘里死了一大片的魚,毫無疑問,池塘的水出現了問題。毋庸置疑,今天的論文體系存在重大問題,這需要我們從根子上解決問題。但是,沒有離開“標”的“本”,也沒有離開“本”的“標”。在治本的同時,也不要忽視治標的作用,有時治本就寓于治標之中。體現在論文造假上,更應該具體拷問一所大學,應該承擔什么樣的責任?特別是對已然曝光的論文造假,又應該是什么態度? 有人可能會講,論文造假是整個社會的問題,為什么要單獨對大學提要求?清華老校長梅貽琦曾經講過,“學校猶水也,師生猶魚也,其行動猶游泳也。大魚前導,小魚尾隨,是從游也。從游既久,其濡染觀摩之效自不求而至,不為而成”。大學在社會上的地位,也在一定程度對應于師生關系。在人們看來,大學之大,非大樓之大、大門之大,實是大師之大、精神之大。如果大學對論文造假都沒有一個明確態度,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整個社會還有什么希望? 這一次,人們雖然給復旦大學點了贊,但必須看到,這并不是說復旦大學做得有多好,而只是因為別人沒有做好而已。就好比一個學生只考了60分,本不值得表揚,但其他學生卻沒有一個及格,只好把“三好學生”給了這個學生。也正是看到了這種普遍現實,人們很想問一聲,如果有同樣的問題發生,其他高校也會有這種零容忍態度,表現出刮骨療毒的勇氣嗎? 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吃。正如人們所說的,這位復旦前博士現在經受的一切,純屬咎由自取,根本不值得同情。應該相信,這位復旦前博士應該是“腸子都悔青了”,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應該不會這樣了。但這種痛感會擴散開來,會激發普遍自覺嗎?答案恐怕十分沉重。正如有人所說,這位前博士其實只是“點背”,撞到槍口上而已,現實中大量論文造假的人,根本一點事沒有,很多人從中受益。 這也是人們想講的,抄襲論文被查別只是“點背”。希望有一種良好機制存在,讓那些論文造假的人“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從而倒逼健康生態的產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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