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一個又一個“大師”的神話破滅,有的是涉嫌組織邪教,并非法斂財騙色;有的穿梭于官商名流組成的朋友圈,卻因涉嫌故意殺人罪而倒下。這些“大師”遠去,留下了怎樣的背影?低級的騙術、浮夸的表演、故弄玄虛的裝神弄鬼,照出了光怪陸離的荒誕,也探底了社會容納荒誕的土壤厚度。 當前是一個價值觀多元交織的時代,也是需要“大師”的時代,需要有人能喊出幾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的豪言壯語,需要有人能在公眾迷茫時指點迷津,需要有人引領一個時代的走向。當我們談論一個國家一個時代時,腦海中的指向往往就是一串文化符號,是足以承載時代良心、刻畫時代面貌的大師。然而看看這些倒下的“大師”,他們賴以成名的手段,是隔空取物、意念轉移、發功治病。功成名就之后,他們繼續從事的是騙財、經商、權錢交易。這樣的“大師”有多煊赫奪目,追隨者們就有多凄涼可悲。 “誰將家集過幽都,每被行人問大蘇”,蘇轍出使遼國,卻被異國人追著問蘇軾的情況;“到中國可以不看三大殿,不可不看辜鴻銘”,辜鴻銘的特立獨行與淵博學問,引來毛姆、芥川龍之介、泰戈爾的拜訪。蘇軾與辜鴻銘,都可以稱作一個時代的大師,他們的成就與風骨,成為一個時代的風標,足以得到當時多數社會成員的仰慕。今天的我們,即使未必對他們有多了解,只要讀到這些仰慕之詞,都可以想見其風采。因為這些大師,人們善良、樸素的情感可以在個人身上得到安穩的寄托,可以說,一個社會擁有足以擔當得起萬眾期待的大師是幸福的。 我們今天也一樣會出大師,那些偽大師們的陸續倒下,就是這個社會糾偏的過程。“時無英雄”的慨嘆是被動的,如果人們所迷戀的,不再是高官厚祿的鐘鳴鼎食,而是甘于奉獻的勤奮堅忍,人們所追求的,不再是奇門異術的終南捷徑,而是腳踏實地的步步為營,人們所信賴的,不是導入虛幻的鬼話連篇,而是引人向善的金玉良言,那么這個社會又怎么會埋沒大師? 孔子說:“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大師亦是如此。與其抱怨社會已無大師,倒不如先好好想想,我們需要怎樣的大師?是在縹緲虛無之中給我們以安慰劑,還是在現實世界鼓舞人們進取奮發;是用迷信詐術顛覆科學認知,還是憑借智慧與覺悟給人們以心智上的啟迪。或許當我們心中真正明確了需要什么樣的大師,大師們也就自然出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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