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無須把諾獎的風景都看透

北京時間10月9日19時（瑞典當地時間13時），瑞典文學院宣布2014年諾貝爾文學獎授予法國作家帕特里克·莫迪亞諾（Patrick Modiano），頒獎詞為：他喚醒了對最難以捕捉的人類命運的記憶和揭露了對人類生活的占領。

用力過猛也好，生不逢時也好，諾貝爾文學獎的“超級領跑員”村上春樹終究還是沒撞線成功。連續六年入圍，并穩居諾貝爾文學獎賠率榜單第一，即便資歷和實力擺得再高，但對那一幫口味刁鉆的北歐院士來說，底牌都已經被眾人看透，再做“順水人情”還有什么意思。最終，此前連博彩公司賠率表都沒上的莫迪亞諾爆冷斬獲本屆諾貝爾文學獎。而酷愛長跑的村上春樹，此刻依然在路上。

低調內斂，村上春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冰冷而另類的存在。當然，并不是誰都有機會能和一個長現象級作家有交心的機會，所以旁人也只能在碎片化的解讀中，去構造村上春樹文學以外的性格符號。這樣一個表情高冷的日本人，單一個《挪威的森林》在日本暢銷就席卷了一千萬冊的銷量。而最近的《1Q84》甫一推出，在中國各大電子商務網站上被瘋狂刷屏。然而，火到不著邊際，這可不是讓瑞典文學院的老學究們加分的項目。

想想看也是，你都在全球有萬千寵愛了，也無須諾貝爾獎來為你一錘定音。不過這番矯情揣測多半還是凡夫俗子們的臆斷，過度詮釋村上春樹和諾獎的擦肩而過，最終可能會演變成“戲說”。偽裝下內行，來分析下門道，其實還是很有必要。前年莫言獲獎，其魔幻現實主義作品著實火了一把。莫言看似融合古今傳奇的文字里，匍匐中似有“民族良心”的遣懷在里面。這符合諾貝爾本人在遺囑中所說“給在文學方面曾創作出有理想主義傾向的最杰出作品的人”。

也正是這種刻意和公眾暢銷讀物保持一份若即若離的距離，諾貝爾的評委們漸有自己保守和學院的傾向眼光，因為理想看似掌握在少數人手上。相比于動輒要高企到民族反省意義上的筆頭功夫，村上春樹則更愿意徜徉在用威士忌、披頭士樂隊和菲茨吉拉德文字中解構的個人世界。即便被借鑒的作品靈感都有批判社會和獨立叛逆的要素，但怎奈村上春樹自己是個人畜無害的綠色環保主義者。脫節于某個歷史時代的龐大背景，最終諾獎委員們也只能用放大鏡來照出村上身上的“小”了。

對于諾獎這個紙上皇冠，很難說村上春樹是抱著無欲則剛的態度。這也讓中國的骨灰粉絲們頗有“急死太監”之感，實在模仿不來《挪威的森林》的主人公渡邊那種青春迷笛，也只好用腦殘級的臺詞“諾獎，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村上春樹嗎？”來隔空叫板。好在“不幸的人”也總是有相似的。想想看，小李子苦心孤詣地在奧斯卡領跑四載，水果姐自娛自樂地在格萊美上領跑六年，結果大家都知道的……如果都讓你把風景看透，人生贏家又豈不是處處都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