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王子也不可以老

鐘鎮濤的粉絲至今還在稱他前妻章小蕙為“金魚眼的掃把星女人”，而陪伴他十幾年，準確地說，是把他從谷底撈起來的范姜，則是舉世無雙的好女人，這樣的印象顯然來自鐘鎮濤的自述。如果人生有四季，有章小蕙的那段時間真像是漫長的冬季，而范姜，毫無疑問是他理想中春天的一個小小開頭。但這兩個季節之間其實是有重疊的，章小蕙被曝出軌、范姜進入鐘鎮濤的生活以及鐘章二人簽字離婚，統統發生在有點遙遠的1997年。17年后，章小蕙仍然過自己的日子，而鐘鎮濤也恍然大悟一般，終于要跟已經為他生了兩個女兒的范姜正式注冊結婚了。

若論“護夫”，范姜比鄧文迪更努力，一人分飾多角。論年齡，范姜幾乎可以作鐘的女兒，但是在八卦雜志以及鐘的自傳里，她是那個可以在陽臺種菜，早上親自打豆漿的生活伴侶，是助理也是經紀人，還要用娘家的豐富家底幫男友還債（傳說中是這樣），她賣衣服都能夠年入千萬；鐘鎮濤在日料店遭白眼，她會挺身出頭去找店家吵架，回頭還要安撫他脆弱的心，在這樣的生活間隙里，為鐘生下兩個女兒；跟章小蕙不得不狹路相逢，鐘鎮濤通常不做聲，在社交媒體上發聲表達不滿的也是范姜。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到了。

鐘鎮濤2007年底出版過一本自傳《麥當勞道》，自稱寫的時候“不知道哭了多少遍”。雖然在當時的專訪里，鐘鎮濤小小抱怨說，自己跟范姜也談了十年多的戀愛，為什么媒體總是要問前妻？但是他還是沒舍得在自傳里不提章小蕙，包括他們婚姻后期的齟齬。章小蕙婚外情的細節他都寫了出來，有多奮發，就有多怨恨——范姜是操心他記者會上穿的襯衫是否熨平的賢妻，“給了我很有力的鼓舞”，而章小蕙，則是一個連親生女兒都不想見的媽媽。

一樁存續過十年的婚姻，還是當事人心上的一道疤，鐘鎮濤把這些歸咎給八卦媒體，但是破產的那些年里，如果不是借著章小蕙的花紅柳綠，他能拼多少版面？他的事業已然停滯，再難有復生的機會，對明星來說，默默無聞當然是比丑聞纏身更可怕。和那些曾經風華絕代的女神同理，白馬王子也不可以老，不能晚節不保，多言和抱怨都會導致失分和姿態不好，甚至比那些年輕時候的搞笑仔看上去還要荒唐和凄涼。

在幾年前的專訪里，說到什么時候迎娶范姜，鐘鎮濤繼續毫無理由地顧左右而言他。最不可思議的是，他還順手搬邵逸夫作例子，說邵逸夫也是在九十歲了才迎娶的方逸華，這個玩笑像是將時光一下子拉回了二十年。顯然，他對自己的江湖地位，仍然處在公布婚戀狀態仍可以對歌迷和媒體產生巨大影響的假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