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的“小動作”可以休矣

南海的風浪，總不那么平靜。就在美國總統奧巴馬即將訪問菲律賓前夕，這個與中國一水相連的鄰國，近幾天又與中國玩起“捉貓貓”游戲，高調派遣漁船前往中國的仁愛礁，給坐灘的菲方軍艦進行所謂補給和駐兵輪換。這種無謂挑起事端的行為，十分不智。

菲國選擇此時生事，顯然有其心機。假美之威是一方面，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去歐洲訪問，菲國還在緊鑼密鼓要到國際海洋法庭告中國“御”狀，這明擺是要吸引國際社會眼球，給自己的失當行為制造輿論。這幾年來，菲國類似的“小動作”，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總是擺出一副被大國欺負的面孔，向國際社會申冤叫屈。此一哀兵戰術實在是用錯了地方。

中國絕非不講道理的國家，自己活也讓別人活的“大同”理想，不僅存在于既往，在今天也仍然是基本信條。無論在南海、東海還是其他與周圍國家有所爭執的問題上，中國都不會一味堅持國家自私主義，而肯定會考慮與維護自身利益的同時，也兼顧其他國家的合理權益要求。鄧小平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所提出的“主權在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即是如此。而在1988年與越南的小規模海戰中，中國完全有能力乘勝追擊、收復和控制南海其他更多被占島嶼，后來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完全是著眼于中國與東亞國家的長遠利益，不愿以大欺小。

從以往來看，東亞區域曾形成以中國為中心的儒家天下主義體系即封貢體系。這個體系雖有等級，中國作為核心大國有著比其他小國更多的利益和權力，但卻是仁慈的霸權，并非大則強之，而是以大領小，中國對周圍小國是“取少予多”，不搞獨占，在自己活的同時也保證讓別人活，實現共同的和平、安寧和發展，鮮明體現了“天下大同”的儒家正義觀。在“王道”政治觀念作用下，中國在扮演地區秩序維護者角色的過程中，盡量不用武力解決問題，如明代開國之主朱元璋于1369年下令編訂的《皇明祖訓》，即曾訓令后世切勿隨意對外用兵，還在這份家訓上，開列了15個“不征之國”名錄。

近代以來，東亞國家被迫卷入以主權分立的民族國家為特點的條約體系。在這個體系中，東亞國家特別是小國，不是直接被外來強權殖民，就是淪為大國之爭的犧牲品，這種狀況一直延伸到20世紀60年代。而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東亞世界的戰爭和沖突顯著減少，區域內各個國家和整體的發展與合作，都一派欣欣向榮。東盟國家之間、中日韓與東盟之間，都建立起了良好的溝通對話機制，且形成了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東盟經濟共同體也在籌劃和形成之中。在此期間，東亞國家擺脫了外來大國的諸多干預，外來力量操控本區域的能力明顯減弱，與此同時，該區域國家已基本掌握對自身命運的主導權，內部自我管理能力達到了近兩百年間的一個制高點。

對東亞歷史結構、戰爭與和平經歷的回顧，有助于看清當下東亞安全與發展中的機遇與危險。如果說中國“仁慈的霸權”今天已不為其他東亞國家所樂見的話，那么，在條約體系下再次引入區外大國或挑逗起區內大國相互爭斗，只會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受損更大的是實力為弱的小國。菲國目前忙于拉著其他大國來與中國打群架，實屬欠考慮之舉，不僅使區域安全陷入無序，更是置本國前途于危險之境。外來大國不會為菲國火中取栗，這一點，菲國應當十分清楚。

中國捍衛自身領土和安全的決心，是不會改變的。習近平在德國訪問時明確指出，在事關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的重大原則性的問題上面，中國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將堅決捍衛中國的合法權益。菲國不要把中國的自我克制當軟弱。中國已遠不是百年前的那個老弱帝國，也不是三十年前的那個經濟和技術落后的二流國家，無論財富水平、技術實力還是國家對外凝聚力，中國都處在近百年來的最高點，總體的國家戰略能力雖不能說強過，也足以讓任何大國不可輕視。如與中國發生戰爭，沒有一個大國能從中全身而退。

東亞的和平與發展，要靠東亞國家一起來維護和開拓。中國對周邊國家堅持親、誠、惠、容的理念，不懈推動共同發展。東亞團結起來，會有共同的美好未來，這是中國需要做好的一門新功課，但也需要其他東亞國家的相互理解和彼此努力。

梨夢舟（北京 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