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難做普通人

上個周末，演員文章的熱度幾乎趕上了“搶頭條”時期的汪峰。很多人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圍觀，就像是見到一個討厭很久的人終于倒了大霉。尤其是長久以來卡在八卦觀眾與明星之間的娛樂記者，對文章的態度幾乎達到了空前一致。我的一位前娛記朋友在微信朋友圈提了一句“渣男終于栽了”，10分鐘內收到了50條回復，內容非常統一：“是文章嗎？”能讓經紀人、企宣和娛記這么一致討厭，在眼下華語圈的明星中，文章算是空前的一位。

事情發酵得如此之快，以致本來今天出街的某娛樂周刊提前一天就過時了。陸陸續續的網絡報道之后，文章和馬伊俐的經紀人用“他們只是普通人”，含糊回應了此事。而另一位女主角姚笛至今未有公開回應。根據業內人士透露，雙方都曾經試圖拿錢消災，價碼從300萬、500萬開到更高。還有多位“業內人士”言之鑿鑿，說這件事既不是文章和馬伊俐方面的炒作，也不是拍到照片的媒體在炒作。去掉各種可以印證的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多么離譜，那就是事實。比如照片，比如視頻。

有人翻出之前的一些新聞，揭示文章一貫言行惡劣，比如口口相傳的油潑面與手磨咖啡的故事，比如在休息室抽煙被勸阻，他就直接把煙頭掐在了沙發上。但這只能說明看客因此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而已。而且類似的事情也并非沒有先例，今年奧斯卡提名電影《她》的男主角杰昆·菲尼克斯也做過。他當年在威尼斯電影節參加電影《大師》的記者招待會，旁若無人地抽煙，身邊的大導演保羅·托馬斯·安德森都沒有說什么，記者目瞪口呆，然后他直接把煙頭扔進礦泉水瓶。這些行為固然不文明，但也不值得大驚小怪，硬要說成是明星的怪癖習性也成立。

去掉媒體的因素（雖然實際上并不可能），文章被曝光的就只是一個并不復雜的出軌故事。雖然“他們只是普通人”的說法聽起來有些可笑，但未嘗不是三位當事人眼下最想實現的。拋開明星的身份，愛情是復雜的，婚姻是多重利益糾葛的，而如果是一對明星夫妻，他們的生活在媒體上的折射像是哈哈鏡和萬花筒。一個擁抱、一個親吻的細節可能是真的，但他們深愛過嗎？彼此還有幾分留戀？他們吃飯的口味是否一致？夜晚有沒有分床而眠？都是一個一個小小的謎，真實的樣子永遠無法揭開。

長久以來，娛樂記者眼中的文章與普通觀眾心目中的文章就是很分裂的兩個形象，是大牌耍盡、奇招迭出的難搞明星，還是聰明機警、戲里戲外的好男人？雙方都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塑造一個文章，卻都是片面的。最后這件事情將會怎么終結？只有文章馬伊俐夫妻二人才能決定。被偷拍到的劈腿對象姚笛，對這段存續多年的婚姻既難施加影響，也不得不糾纏其中。就像是舞臺下觀眾滿滿，舞臺上燈光已亮，不管幾位主角有沒有粉墨、衣妝完畢，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