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小學午餐回扣還有2元哪里去了？

今年5月3日，昆明市盤龍區東華小學一位班主任領到一個裝有2340元的信封，是餐飲企業給班主任返還的一筆現金，每兩個月支付一次，其中包含兩筆錢：一是“人頭費”，該班有45名學生在校用餐，3月、4月份用餐42天，每人每天返還1元，共計1890元；二是“班主任補貼”，每人每月5元，共計450元。（5月29日 新華網）

昆明部分小學午餐回扣事件曝光后，引起民眾廣泛關注和憤慨。一份8元錢的學生午餐，竟然有1至3元返還到校領導和老師手里，回扣高達40%。事件的嚴重程度讓筆者想到2011年浙江永康教育系統發生的同類案件，同樣是吃回扣，20%的回扣就讓11名中小學校長獲刑，最長刑期12年零6個月。

從媒體的調查來看，公眾所知涉事的有餐飲企業和拿回扣的教師，但“午餐回扣”真正的操控者和最大的獲利者還像迷一樣藏于幕后未能知曉。而這些，需要細細追尋3元錢的午餐回扣，1元給了教師，另外2元錢去了哪里？被誰拿了？

據報道，“向學校返還金額是昆明當地餐飲企業多年的做法和必要的‘門檻’”，而為東華小學送餐的企業還承擔著昆明市許多學校的午餐服務，可見午餐回扣早已是學校和餐飲企業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對此違規做法，當地學校不僅樂享其成，還精心編織了一件看似合法、安全的外衣。

首先是學校找幾家有“資格”的送餐公司來競標，再找幾個“聽話”的學生家長組成家委會來選擇，形成“午餐是家委會自主選擇”的事實。一旦出現問題，責任也可以順理成章全推到家委會身上，學校沒一點干系。其次是把深知內情的教師捆到一條繩上，通過餐飲企業與教師簽訂《學生營養餐管理員協議》，讓教師吃上回扣堵上嘴，并把這部分回扣偽裝成管理費的合法名義。

經過一番表面的粉飾后，骯臟交易的一幕幕在暗地里上演。“選擇哪家送餐企業，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校方態度”，“校方與送餐企業有關回扣標準的談判會在招標會的前后進行”，“一些班主任只知道自己拿了多少，并不了解企業返還給學校的金額總數，校長決定這一分配”，“回扣款項自2009年以來一直在支付”。

面對如此嚴重的午餐回扣事件，昆明市教育局態度卻相當曖昧。5月30日昆明教育局回應稱“今年初該局和市檢察院已經對社會反映的個別學校中餐管理過程中涉嫌違規違法操作的問題開展調查，對極少數涉嫌違法的人員已由檢察機關進行查處”。為何在年初查處過后，午餐回扣至今仍在肆無忌憚的照發照領?

昆明午餐回扣事件回扣比例之高、防范之嚴密、交易之隱蔽，以及市教育局態度之曖昧，都有理由讓筆者猜測：事件背后的水很深。3元的回扣，拿1元的教師只是小魚小蝦，拿2元的才是幕后的“大魚”。“大魚”不撈出來，學生的午餐還將被繼續“回扣”下去，萬萬不能讓“大魚”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