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南京江南劇院進行了一次非常“瘋狂”的嘗試:由12出經典折子戲組成的長達6個小時的全本《牡丹亭》從17日晚上七點一直演到第二天凌晨一點,《春香鬧學》、《游園驚夢》、《尋夢》、《寫真》、《離魂》、《冥判》、《拾畫叫畫》、《幽媾》、《旁疑》、《冥誓》和《回生》等經典折子戲,連續上演6小時,充分演繹了昆曲《牡丹亭》的神奇魅力。
著名昆曲表演藝術家計鎮華、梁谷音、劉異龍、柯軍、胡錦芳、趙堅、李鴻良、孔愛萍等老、中、青三代共50多演員出場。巨大的演員陣容吸引了眾多的高校大學生“瘋狂團購”門票,“南大中文系團購了120張,東南大學也團購了100張,南藝音樂學院也一起買了80張,還有其它一些高校也在跟我們聯系”。(據揚子晚報網)
這是一次極具意義的嘗試,也是對民族文化傳承做出的巨大努力。筆者在領略中國傳統雅樂魅力的同時,也為青年大學生們對民族精粹有如此愛好而感到欣慰。
世界上很多偉大的民族都有一種高雅精致的表演藝術,深刻的表現出那個民族的精神和心聲。希臘人有悲劇,意大利人有歌劇,俄國人有芭蕾,英國人有莎士比亞戲劇。這些雅樂往往是民族的驕傲和自信的源泉。我們中國人的雅樂就是昆曲。
這個被稱作“百戲之母”的劇種從600年前逶迤而來,伴著輕輕小雅般的精細飄進現代人心中。2001年昆曲被評為全球首批人類口頭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從300多劇種中脫穎而出代表中國走向了世界。積極致力于昆曲文化傳播的白先勇曾改編過昆曲全本《牡丹亭》,將它推向西方,并在美國西海岸連演數場,場場爆滿。西方人驚嘆于昆曲美輪美奐的舞臺藝術的同時,更對昆曲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明代文學家袁宏道《虎丘》一文中曾描繪過蘇州中秋曲會的盛況:每至是日,傾城闔戶,連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靚妝麗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間。從千人石上至山門,櫛比如鱗,檀板丘積,樽罍云瀉,遠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鋪江上,雷輥電霍,無得而狀。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聲若聚蚊,不可辨識。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陳,妍媸自別。未幾而搖手頓足者,得數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練,一切瓦釜,寂然停聲,屬而和者,才三四輩;一簫,一寸管,一人緩板而歌,竹肉相發,清聲亮徹,聽者魂銷。比至夜深,月影橫斜,荇藻凌亂,則簫板亦不復用;一夫登場,四座屏息,音若細發,響徹云際,每度一字,幾盡一刻,飛鳥為之徘徊,壯士聽而下淚矣。
這里所講的曲會就是昆曲。《昆曲》一書中這樣評價袁宏道的描寫:這已經不是在演唱昆曲,蘇州的士民們幾乎是在用全部身心共同鋪排有一種宏大而莊嚴的生命儀式。從這個角度來看明代的昆曲演出,我們就很容易理解,對于許多投入其中的演者和觀者來說,那已經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戲劇演出,它在不知不覺間已變成一種生活的迫切需要,一種情感的全新體驗,一種靈魂的自我救贖。這是中央電視臺2007年五一推出的紀錄片《昆曲600年》里對昆曲的評價。
和西方人對昆曲的追捧相異,很長一段時間,昆曲只作為地方戲種被少許人“珍藏”,人們對于昆曲還不是那么熱情,甚至任由她漸漸消失。直到2001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把昆曲列為全球首批人類口頭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人們才又重新審視這一高雅的戲曲形式。在中國,地方戲曲由于各種原因正逐漸消亡,能夠存活的也面臨著發展困境。假若不是因為被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昆曲恐怕也“難逃一死”。
昆曲是幸運的!她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引起了人們對她的重新審視,她輕柔的飄進現代人心中,并展示出自己的“嫵媚”,深深的震撼著青年人的靈魂。青年大學生是注重思想的一代,他們與昆曲的情懷“就像花前月下般戀愛”,一旦被她的魅力吸引就會深深地愛上她。就像白先勇說的:“昆曲已是我的情人”。
學生團購昆曲門票,昆曲之幸!青年之幸!民族文化之幸!(楊亞臣)
(責編:劉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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