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班和基地組織成員穿著一樣的衣服,拿著一樣的武器——蘇式AK-47步槍、PK機關槍和手榴彈,住在一樣的山區里。“我們住在山洞里,”一位成員說,“我們有毛毯和食物,這就是我們所需要的一切。”離家很遠辛苦么?“我非常驕傲自己在山區里,”他們的首領說,“我們正在為我們的信仰而戰。”
夜里我見到了另一個28歲的塔利班指揮官。“我們在這里有營地,一些長者、政府人員和巴基斯坦人支持著我們。”那么他是怎么加入塔利班的呢?“我小時候被父親送到宗教學校,后來又從那里進入了營地。我很聰明,善于使用機械槍和其他武器。”他驕傲地說。
后來我又來到了山區,一群戴著白頭巾的塔利班圍著我。他們的首領用手槍指著我,我問到戰爭是否變得越來越艱難了。“我們很成功,”他在夜里小聲說,“如果我死了,我就是殉道者。犧牲就是成功。”圣戰組織也以犧牲為榮,但在80年代并沒有出現人體炸彈,后來基地組織成員頻繁使用它。我問起他們和巴基斯坦的關系,“如果我們的首領命令我們去巴基斯坦,我們就會去那戰斗。為什么不去呢?美國和巴基斯坦是一伙的。”
2008年2月,我被塔利班綁架到巴基斯坦的一個部落地區,并被帶到了山區深處。我不得不聽了一段時間塔利班的錄音帶——歌頌驅趕外來入侵者,普什圖的地理、歷史、詩歌和他們的犧牲精神……我曾經問一名男子他們為什么會使用人體炸彈。“因為我們沒有坦克。”他說。
美國向巴基斯坦邊境東部推進得越多,巴基斯坦和塔利班的抵抗也就越強勁。“沒有巴基斯坦的許可,我們在阿富汗境內不會開一槍。”看守我的塔利班成員告訴我。
在80年代與阿富汗境內的兩位圣戰組織領導人結盟后,巴基斯坦越發開始利用這兩位首領,美國也開始越發與他們的部隊——尤其是控制著東南部的Haqqani部隊作戰。Haqqani是力量的象征、是精神領袖,被塔利班人所尊敬。他的兒子Sirajudin掌管著塔利班的運作,與基地組織一起戰斗。(李筱哲楊牧)